ChersX

【那些年】

【四】MEET
我到的时候很不凑巧,言先生已然痊愈,他的三个孩子围在他身边,大儿子看起来可怜兮兮,不知道跪排骨是什么滋味。
我的脊骨贴着医院的墙站的笔直,戴上墨镜,言先生的高级病房就是清静。没有人会看见,病房外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簌簌落着泪。
温衡说,言希不能死,因为她不想死。
这世上,谁没有了谁不能活。
只是没有百年的欢喜,百年的白头。
言希何曾幸运,不管他的阿衡身在天堂还是地狱,都能拉他一把。他有同样对等的女子在大难临头时,站在枝头同他一起等待死亡或者另一段开始。
当我再打算起身走的时候,却正好迎面走来言先生一家人。
“爸爸爸爸,是rose阿姨。”
我摸摸言笨笨的小脑袋:“那个龟孙说我是女的,老娘非弄死他不可。”
笨笨看起来可无辜可天真,眨巴着和他爹一样桂圆大的眼望着身后。我转头,是达夷。
“咳,我说的。”
便立刻挨了我反手一巴掌:“死狒狒,不想活了。”
极富心思的错过,反而遇见。果是,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,结果却是宿命的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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